- 荀子之性惡說析論
- 〈性惡篇〉之文本問題
- 文本中重複文句,疑為後人添加
- 性惡篇是否為單一、連貫之作品,因其核心論證不甚協調
- 文本論證過程(文本底下補充)
- 荀子利用歸納法,以行為結果(好利、疾惡、耳目之欲)回推出原因為性惡
(我倒是疑問為什麼對結果的價值判斷可以直接回朔原因?) - 以類比方式說明,人性如同枸木、鈍金一般,需要外力(禮、檃栝烝矯、礱厲)才能使其改變本性
(我認為這並不是論證了,而是只是純粹說明自己的主張罷了,況且鈍金需要外力,怎麼可以類比到人身上呢?) - 以類比方式說明,聖人創建禮義如同陶工、工人一般,禮義非出於聖人之性,而是聖人之偽,以及如果磨練大眾的本性向善,如同陶被捏成器一般。
(但似乎沒有說明聖人與一般人的差別在於?他們如何不同於一般人可習得禮義) - 以"薄願厚,惡願美,狹願廣,貧願富,賤願貴"四句歸納出人性本惡,而人欲為善
(已一簡單的惡來歸納那些向外有所求的人,似乎過於草率,且最後推出人欲為善,也過於果斷,依照荀子的說法,不是應該依照禮義而行才是善嗎?為何是人欲?) - 作者藉著分析以上文具來論證荀子所著為嚴謹著作,但每一段只看到歸納法,能算是詳細的論證嗎?但能看到在比喻上有相似之處。
- 性惡說之意義
- 荀子對性之定義
- 生之所以然者謂之性,性之和所生,精合感應,不事而自然,謂之性
- 若夫目好色,耳好聲,口好味,心好利,骨體膚理好愉俠,是皆生於人之 情性者也;感而自然,不待事而後生之者也
- 凡性者,天之就也,不可學,不可事。禮義者,聖人之所生也,人之所學 而能,所事而成者也 不可學,不可事,而在人者,謂之性
- 可能荀子定義的性包括感官能力、生理欲望、心理反應,以及反思能力
- 荀子對善惡之定義
- 凡古今天下之所謂善者,正理平治也;所謂惡者,偏險悖亂也 是善惡之 分也矣
- 作者認為荀子認為的性惡是放任人原有的性情,將會導致偏險悖亂。
- 性惡說之定位
- 在當時,荀子提出性惡說,是為了彰顯禮義之功能與效用而建立,且唯有如此,禮義始能落實,可說是荀子理論中的核心。
討論性惡論本身是否嚴謹以及有否後人添竄的可能,以及性惡論的意義是?跟在荀子理論中的地位。
我覺得這篇文章有哪些重點?或是我的心得?
我贊同作者最後定位性惡論作為禮義的基礎,以及對性惡論較為中性的闡釋(那個"順是",得知所謂的惡,是放任人之本性而產生)
但對於荀子性惡論中的論證是否嚴謹有邏輯倒有點疑慮,我承認核心文本是和諧的,但從結果為惡推出原因為惡與人欲為善這兩部分倒是不太認同。
從行為來推出這個人本性如何如何過於草率了,因自我不足向外追尋,而認為不足的自己是惡,人欲為善,這部分也沒有論證。
引用格式
李哲賢,〈茍子之性惡說析論:從文本談起〉,《哲學與文化》,40卷5期,P137-153
*論證文本例子
1.人之性惡,其善者偽也。
今人之性,生而有好利焉,順是,故爭奪生而辭讓亡焉;
我贊同作者最後定位性惡論作為禮義的基礎,以及對性惡論較為中性的闡釋(那個"順是",得知所謂的惡,是放任人之本性而產生)
但對於荀子性惡論中的論證是否嚴謹有邏輯倒有點疑慮,我承認核心文本是和諧的,但從結果為惡推出原因為惡與人欲為善這兩部分倒是不太認同。
從行為來推出這個人本性如何如何過於草率了,因自我不足向外追尋,而認為不足的自己是惡,人欲為善,這部分也沒有論證。
引用格式
李哲賢,〈茍子之性惡說析論:從文本談起〉,《哲學與文化》,40卷5期,P137-153
*論證文本例子
1.人之性惡,其善者偽也。
今人之性,生而有好利焉,順是,故爭奪生而辭讓亡焉;
生而有疾惡焉,順是,故殘賊生而忠信亡焉;
生而有耳目之欲,有好聲色焉,順是,故淫亂生而禮義文理亡焉。
然則從人之性,順人之情,必出於爭奪,合於犯分亂理,而歸於暴。
故必將有師法之化,禮義之道,然後出於辭讓,合於文理,而歸於治。
用此觀之,然則人之性惡明矣,其善者偽也。
2.故枸木必將待檃栝烝矯然後直,鈍金必將待礱厲然後利。
2.故枸木必將待檃栝烝矯然後直,鈍金必將待礱厲然後利。
今人之性惡,必將待師法然後正,得禮義然後治,
今人無師法,則偏險而不正;無禮義,則悖亂而不治,古者聖王以人之性惡,以為偏險而不正,悖亂而不治,是以為之起禮義,制法度,以矯飾人之情性而正之,以擾化人之情性而導之也,使皆出於治,合於道者也。
今之人化師法,積文學,道禮義者,為君子;縱性情,安恣雎,而違禮義者,為小人。
用此觀之,然則人之性惡明矣,其善者偽也。
...
...
直木不待檃栝而直者,其性直也。
枸木必將待檃栝烝矯然後直者,以其性不直也。
今人之性惡,必將待聖王之治,禮義之化,然後始出於治,合於善也。
用此觀之,然則人之性惡明矣,其善者偽也。
3.問者曰:「禮義積偽者,是人之性,故聖人能生之也。」
3.問者曰:「禮義積偽者,是人之性,故聖人能生之也。」
應之曰:是不然。
夫陶人埏埴而生瓦,然則瓦埴豈陶人之性也哉?工人斲木而生器,然則器木豈工人之性也哉?夫聖人之於禮義也,辟則陶埏而生之也。
然則禮義積偽者,豈人之本性也哉!凡人之性者,堯舜之與桀跖,其性一也;君子之與小人,其性一也。
...
...
問者曰:「人之性惡,則禮義惡生?」
應之曰:凡禮義者,是生於聖人之偽,非故生於人之性也。
故陶人埏埴以為器,然則器生於陶人之偽,非故生於人之性也。
故工人斲木而成器,然則器生於工人之偽,非故生於人之性也。
聖人積思慮,習偽,故以生禮義而起法度,然則禮義法度者,是生於聖人之偽,非故生於人之性也。
4.凡人之欲為善者,為性惡也。
4.凡人之欲為善者,為性惡也。
夫薄願厚,惡願美,狹願廣,貧願富,賤願貴,苟無之中者,必求於外。
故富而不願財,貴而不願埶,苟有之中者,必不及於外。
用此觀之,人之欲為善者,為性惡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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